我的書法學習,剛開始是父親給我的柳公權楷書小書帖。六十年代初期,當時印刷條件不好,印刷質量很差,但是還能看清楚。父親看我好動,坐不住,為了能改變這種狀況,要求我每天必須寫完十頁楷書。這是源于傳統書法學習的基本模式之一,也是我最早接觸唐楷的開始。
先是按部就班臨摹,由最初點畫的認識到唐楷的基本筆法學習。通過這一時期的學習,對《多寶塔》的點畫形態、結字形態有了初步了解和掌握。不過,沒堅持多久我就放棄了。
1996年起,我又重新撿起了書法。基于早期對唐楷學習稍有基礎,所以就從《爨寶子》學起。以《爨龍顏》為基調,進行大量臨摹,雖然在這中間參雜學習了唐人寫的經書,但都是比較膚淺的。通過對鄧啟如、何紹基、趙之謙楷書的學習,細心臨摹北碑,對楷書的學習起了相當大的作用,這段時間學習,對楷書基本知識有了一個全新領悟和體驗。
2008年,經過慎重思考,我下決心對書法再進行回爐訓練。這一次,從二王筆法體系重新學起,投入了大量時間和精力,日日思考,月月臨摹,經過兩年多時間,讓我從中獲得了感悟,在篆隸碑帖中找到了解決線質的問題。漢隸碑學長期臨摹,促使大篆體系線的陽剛,小篆體系線的陰柔,線形的表現豐富了我楷書線條質感的問題。同時,以“二王”的傳統碑帖為中心,深入學習了《書譜》,“二王”的傳本墨跡,趙孟頫、董其昌、王鐸這些“二王”筆法體系傳承遺墨,使我開闊了眼界,觀察和審視能力增強了,我書寫楷書由“死板”到“鮮活”起來。在唐楷《陰符經》臨摹書寫中,似乎有了一種輕松和釋放的感覺。
目前,每過一個時段,我都要對隸書碑帖反復進行臨摹學習,以便在點畫的轉換上、樸厚的線質和精微的技術上找到契合點,寫出既樸茂又典雅、既雄強而又不乏靈氣的作品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