姥姥和姥爺想我,我也想姥爺姥
姥,趁著假期,父母帶我去看望兩位老人家。姥姥家在華北大平原農村,從石家莊市區出發,大約二十公里的路程。車到村口,眼前一亮,新修的寬闊的水泥路平平整整,路面光滑細致,不像以前的坑洼不平。平整的馬路讓我想起媽媽過去常提的一件事:媽媽上初中時經常走的一段土路有三四百米,晴天一身土,雨天一身泥。特別是在雨天,輪胎沾滿泥漿后就無法騎行了,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只能扛著二八型大車子,挽著褲腳,一步一挪,走到學校要近一個鐘頭……多年以后,媽媽說還常常做噩夢夢見這條路,下雨天搬車子,怎么也走不到校門口。
想著媽媽曾受的苦,看著路兩邊新栽
的紫薇樹,心頭別樣滋味。媽媽說這花又叫癢癢樹,一碰就顫,好像被人撓癢癢似的。再往里走,還有間隔均勻、秀氣如傘的八爪槐。路兩邊的房屋清一色刷了白墻,還有這灰色的墻裙。屋頂也是水泥灰,有點徽派風格,清爽干凈,同時給人些許懷舊的情調。爸爸說這才像社會主義新農村。到家之后,我大吃一驚。不知
姥 爺姥姥什么時候把房子翻蓋了。潔白的瓷磚外墻襯著高大的黑漆大門,愈發顯得莊重大氣。大門兩邊赤紅的對聯鮮艷奪目,上聯是“古寨新居逢盛世”,下聯是“春風沃野笑和諧”,橫批是“吉慶歲序”。正看著入神,一陣風似的沖出那只久違的小黃狗,興奮地叫著,搖頭擺尾迎接我們,而后沖回院里向姥爺姥姥報信。院子里亮堂堂的。以前的北屋
是老屋,窗戶很小。冬天需要生煤火,還容易中煤氣。現在老屋已經換成了嶄新的新房,屋里裝上了暖氣、空調。院里所有外露的墻面均貼著白色的瓷磚,屋檐是紅色的墻磚,門窗是落地的鋁合金,玻璃是茶色的,顏色搭配和諧。唯一遺憾的是往年被大如雞蛋般的黃杏壓彎了樹枝的杏樹沒了,姥爺說因翻蓋房子擋手擋腳,把它送鄰居了。沒砍掉就好,我告訴姥爺,這叫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啊。